抚平那个角,抚完又抚。”
“还有吗?”方考官又看了看表,问。
花如练深深吸一口气,而后尽量用很平静的语气说:“张考官和他男朋友应该很恩爱。”
“男朋友?你说的是女朋友吧?”张考官自己来问。
“攻与受我不太会区分,但您的爱人,一定是个男的。”
张考官又抚了抚纸上的折角,问:“何以见得?”
“您戒指戴在尾指上,已经有些刮痕了,戴的时间不短了,有可能是纯粹觉得好看,也有可能,您是为了告诉那些扑向您的女孩,您是不婚主义者。但您在右手无名指的地方却纹了一双翅膀,不知为何,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比翼双飞的意思。可能……可能你们的关系不被支持,但你们却很渴望在一起。”
“你之前学过心理学?微表情有没有学过?”郑考官问。
“您看我这么不会察言观色,就知道没有了。”
“那你对同性恋怎么看?这样问吧,假如将来你的亲人是同性恋,你会怎样?”貌美的张考官坐直了,然后头稍稍倾前,问。
花如练想都不想就说:“张国荣说过,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,而这个人恰恰好是个男人而已,同性恋也是爱情,只要他自己开心而且可以免受伤害,我觉得就可以。”
张考官由衷而笑。
郑考官接话:“花小姐,你能看出这么多,那么,你再猜猜,我们这的人,属于什么类型的男人?对待感情会怎样?会被怎样的人吸引?”
花如练迟疑了,她坦白地回答:“这个,培训课上没有教我们区分……”
郑考官说:“即便是高考试题,都不是老师手把手教过的,何况我们要的人才本来就是懂得灵活变通,举一反三,有自己分析归纳的能力。”
“那,我就随便猜猜吧!”花如练不经意咬了咬唇说。
“郑考官,您外表是高冷型,内则暖男型,您对感情很有要求,对另一半也很有要求,但您感情并不顺遂,因为您太认真,眼里也容不得一粒沙,痴情又有情感洁癖让您很痛苦矛盾。我猜,没有说特定哪种异性才能吸引您,萝莉或者熟女对您都有吸引力,您对异性,现在最看重的,是貌合神合,还有忠诚。”
“方考官,我猜,您可能有点大男人主义,您对女人最大的要求就是乖,体贴。您对某些感情很负责,但对于某些感情不会太投入,而且,对方只要是听话的年轻美女就好了。”
“没了?”方考官摊摊手问。
“就猜到这些。”
“哈哈,看,说我的都这么少。”
花如练笑,继续说:“至于张考官,您应该是富二代,家里条件优越,对你非常重视,同样也干涉很多,你很珍重亲情,但你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了爱情,和你志同道合志趣相投的人可能最容易吸引你。”
花如练只觉得说得唇干舌燥,渐渐也觉得乏了。
但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出什么岔子,再坚持一下就好了。
她说:“三位考官,我能猜的只有这些了,都是我胡乱猜的,如有冒昧,希望你们见谅。”
郑考官还不想放她走,继续问:“你现在找到工作没有?”
花如练站了太久,又踩着高跟,她不仅觉得累,渐渐地,她觉得没啥力气了。
早上为了让自己肚子更小,为了更显瘦,她只吃了一片饼干。
她努力保持站姿,说:“还没。”
“你会考虑猎手这份工作吗?”郑考官问。
“我还没想好。”花如练神志不再清晰。
“你刚刚说参加潜力测试就是为了得到免费培养的机会,那我们可以明确告诉你,只有成为我们的猎手,你才能得到免费培养的机会。”看来郑考官并没想立马结束测试。
花如练勉强挤出话来:“我……”
而后眼前一片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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